对自行车的情结散文 描写自行车的散文

时间:2022-06-14 15:33:00 综合范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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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自行车的情结散文 描写自行车的散文

对自行车的情结散文

  看见院子里摆着的几辆自行车,思绪里突然反应出了自己过去与自行车的一些画面,索性就写一下自行车吧。

  对第一辆自行车印象应该是在十岁左右,那大约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、六十年代初左右,那时村里根本没有自行车,而父亲当时却拥有过一辆旧自行车,是什么牌子,哪里产的根本不知道,只知道父亲那时候是骑着它去十几里外的中心校教书。

  可是这辆自行车在我们家好景不长,因不久五八年大跃进就开始了,紧接着便是连续三年全国大面积自然灾害,老百姓生活水平下降到不能再低的水准,把人们饿得叫苦连天,常言说:树挪死、人挪活,所以就有了在那个时期的一种特殊现象,致使河南、河北、山东等地的人们向东北大迁徙,一时之间老百姓在本地走的走、逃的逃,纷纷背井离乡投亲靠友、自寻活路。

  父亲开始没有走,还坚守在当地带领着我们全家八口人在饥饿中煎熬着、坚持着、挣扎着。

  每次父亲放学回来,看到我们兄妹多人那种期盼的眼神,听见爷爷奶奶那声声的长叹,他就感觉到自己肩上的那付担子是多么的重,他感到简直就压得他喘不上气来,甚至有几乎窒息的感觉。

  又挨过了一段时间,在把家里所有可以吃的东西都吃得一无所有时(包括装在枕头瓤子里的高粱壳子、谷瘪子之类),父亲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打起了他自行车的主意。

  经过几番讨价还价,父亲忍痛把那辆他自己代步的自行车与人家换了一口袋碱蓬籽(1、口袋,类似于麻袋,但没有麻袋装的多,2、碱蓬籽,即一种野生植物的籽,吃起来味咸、涩),从此父亲就只好步行去中心校教书了。

  此时已经到了实在没有可吃的东西之时,一口袋碱蓬籽对于一个八口之家简直就是杯水车薪,碱蓬籽掺着大食堂领回的淀粉之类的食物勉强又维持了一段时间,父亲终于忍耐不了饥饿的煎熬及我们那些乞求眼神的刺痛,在一个风高夜黑的夜晚,父亲放弃了自己喜爱的工作踏上了去北大荒闯关东的逃荒之路(闯关东的人都是黑天偷着走,否则被人知道后就走不成了),几个月后,我们全家也分期分批逃到北大荒去了。

  我们来东北落户的这个村子,这里比我们老家还落后,村里人不要说拥有自行车,那些不出门的妇女儿童们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自行车是什么样,这个时候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。

  大约是到了一九六五年左右的秋天,在镇里来我们家两位老师(父亲由于原来是教学的,所以来了东北也愿意接触这里的同行),由于我们居住的村子周围都是芦苇荡,他们是骑自行车来我们家住着割烧柴的。

  这是在我们家自行车换碱蓬籽吃了后,来东北好几年才第二次看见自行车。

  记得那好像是读小学四年级,天天与伙伴围着那两辆自行车看,那时自行车在人们心里不亚于现在的奔驰,所以这两位老师也是十分的喜爱它们,割烧柴回来时尽管很累,但他们还不厌其烦地天天擦拭自己心爱的自行车,擦拭完了便锁上,唯恐有人霍霍它们。

  我们几个半大小子天天围着自行车看,他们就额外注意我们了,并且警告过我们,不许打他们自行车的主意。

  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,这句话用在这里好像不太适合,但意思差不多。

  他们自行车白天骑走去割芦苇,我们去上学,所以也没有时间与机会琢磨他们的自行车,唯有到了晚间,他们割烧柴回来了,我们也有时间了。

  功夫不负有心人,终于有一天晚间他们由于太累忘记了锁自行车,一见之下心中大喜,急忙去找来了一个伙伴,一人偷了一辆自行车就去了村头的空地。

  记得那天晚间还有月亮,我们便在空地里偷偷的学着骑自行车。

  常言说:看花容易绣花难是一点不假,平时看人家蹁腿骑上就走的自行车,到了我们手里就变了样,怎么也不听我们摆弄,我们一骑上不是摔跟头,就是骑不走。

  后来明白自己学自己的不行,于是轮班给对方把着,经过一番摸爬滚打后,总算是骑上可以向前走一段路了。

  就在我们热火朝天的学着骑时,父亲领着两位老师来到了村头。

  原来一位老师躺下后想起来自行车没锁,在出去想锁自行车时发现自行车没有了,与父亲一分析便知道是我所为,并且猜想到去村头了,所以他们来了便逮了个正着,由于当着客人的面,父亲这次倒是没有打我,不过也狠狠地训斥了一番。

  此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自行车,时光过去了五、六年后,大约是二十岁左右,某天去乡里办事,回来时恰遇村里在邮局工作的某某骑自行车回家,那天回家是顶风他不愿意骑,于是我们俩就调换的一下,他坐车、我骑自行车。

  接过了自行车,知道自己多年前所学那几招骑车把式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,说不会骑一是唯恐人家笑话,二是怕人家一看我不会骑就不让我骑自行车了,所以就告诉某某让他先坐车走,我去办点事后再在后面追。

  待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后,算计他们是看不到我了,便开始骑自行车。

  果然如我事先料想到的那样,果真是不会骑了,自行车骑上后使劲一蹬它不是向前走,而不是左右瞎拐就是把我弄倒,好在此时已经长大成人无论自行车怎么倒也摔不到我,两腿一劈开就站住了。

  就这么一会歪倒,一会骑上的一番折腾,在走了十余里地时算是可以骑着自行车走了。

  可是那些山路都是窄窄的小路,根本不容我骑自行车左拐右拐,所以一拐就被迫离开了小路,离开小路就是坎坷不平的山路,再想骑上是要费很大劲的。

  乡里离小村三十里路,一路学自行车累得满头大汗,到家竟然没有追上那辆马车。

  自己拥有自行车是一九七七年,那个时候还是吃大锅饭,是计划经济,什么东西都凭票供应,自行车更是如此,不要说那时人们没钱,你就是有钱也不是随便就可以买到自行车的。每个供销社(或是商店)上面下拨的自行车是有数的,自行车还没有到货指标早就分派了下去,当然都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,供销社头头们的皇亲国戚等人买得到,平民百姓想买自行车门都没有。

  七拐八拐认识了一位亲戚,此人当时是某镇供销社的会计,与他说明了想托他买辆自行车。

  他感觉很为难,但又不好拂了我面子,于是就说:“自行车、缝纫机指标都是主任掌握,我这个会计无权批啊,不过我可以找主任协调一下,大概也差不多,飞鸽、永久的那两种牌子就不用惦记了,根本不会买到,每次拨一、两辆来都不够那些当官的人们分,我尽力吧,但不敢打包票答应你,你回家听信吧。”

  没办法,只好回家等待消息,一个月过去了没信,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信,过了近半年,有人捎来了消息,告诉我去县城某某批发站找某某人取自行车。

  一听消息大喜过望,急忙与队长请了假,先到镇供销社找到这位亲戚,亲戚告诉我说:“我们镇供销社的自行车指标在县里就被分没了,镇里根本连一辆也没有弄回来,无奈之下我打电话找了我批发站的一位同学,好歹是为我摁下了一辆沈阳产的白山牌自行车(没有飞鸽、永久牌子的好)。

  当即千恩万谢了这位亲戚,然后坐上大客车就去了县城,到了批发站找到了亲戚的同学,他又向我述说了一番为我留下这辆自行车怎么怎么难,我又是向他表示一番感谢,然后推出自行车支在批发部的院子里好一番欣赏,欣喜之情难以言表。

  还在边欣赏边检查自行车有没有需要维修的地方,亲戚的同学出来说:“推出批发部再鼓捣吧,我这是把某某供销社的自行车擅自给了你,如果他们来了见没有了货,你又没推走那就不好办了啊……”

  听他一说,吓得我急忙推起自行车就走,边走还边左顾右盼地看着,就像是做贼偷了自行车似的。

  自行车一骑回村,把小村人羡慕坏了,因为我这辆自行车是本村第二辆在商店买到的新车,另一辆是飞鸽牌的.,是一位村里在某县武装部当官的人为其弟弟买回来的,其余几辆都是在个人手里,或是在寄卖商店里买的旧自行车。

  平时在村里狗的屁不是的我威信一下子就蹿起来了,这些人不知道我有多大能力了,一个个挤出笑脸来求我,让我去找人为他们买自行车。

  于是便直言相告:“你们就死了这份心吧,我自己的这辆自行车,还不知是怎么求爷爷叫奶奶买到手的呢,我没有那个金刚钻,所以不敢揽你们这些瓷器活,阴天下雨不知道,我自己多大能力还不知道吗……”

  这些人一听我说出这些话,那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,所以当即一个个又对我不屑一顾了。

  天天去生产队地里干活,离家约有五、六里之遥,每逢在干了半天农活回家时还得扛着工具走那么远的路,所以到家时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,故此就小村里很多人家买了自行车,但都是旧的。

  每逢出工的时候也是,队长扛着锄头已经走了半天了,在窗户玻璃里看着队长的位置,然后再骑自行车追去也赶趟,一天来来回回四趟,队长需要比骑自行车的人多挨很多累,但他没办法,队长家孩子多生活困难买不起自行车。

  但队长就如那个奸臣张士贵,蔫嘎咕咚坏的心眼多得很,他见我们天天骑自行车晚出早回心里便不平衡了,于是他就想方设法算计我们。如果是按正常的铲地,是铲到地北头就正好回家,因我们的自行车也就在北头便正好骑着走。

  可队长这个坏种偏偏不那样,他在家来的时候先去南头开始,这样到收工时我们就必须走去南头骑自行车,而他们就直接在北头回家了,待我们走到南头,再返回来时,他们也离家不远了。

  对于队长的这种行为人们是干生气也没办法,大权在人家手里,他说在哪里开始就得在哪里开始,说什么时间收工就什么时间收工,那是他拥有谁也无法抗拒的神圣权力。

  好在这个阴损坏的队长因事不久就下台了,换了一个有自行车的人当了队长,这样我们就借了光,队长有自行车当然就考虑怎么利用自行车节省他的体力,如此一来就坑了那些没有自行车的人,人们为了减轻体力消耗被逼之下便陆续都购买了自行车,每逢出工时人们全是骑自行车去,每个人的服装各异,就如电影《敌后武工队》里那些特务骑车下乡时差不多。

  此时想起来那辆白山牌自行车,自行车那一幅幅画面在眼前浮现,那些画面是那么的清晰如昨,是那么的滑稽可笑,有雨天摔跟头的,有雪天打哧溜滑的,有顶风骑不了推着走的,有沼泽地没法骑抗起来跋涉的……

  那辆自行车一直陪伴了我好几年,直到一九八零年我离开小村时才被村里一位村民留下。

  到后来买了上海250B型还有C型幸福牌摩托车,乃至后来花了近十八万买了辆崭新的捷达轿车,虽然买这些车辆也是为了代步,但是,无论如何也没有找到当年对那辆白山牌自行车的感觉,摩托车与轿车的那种喜悦之情在心里一闪即过,或者说稍纵即逝,不像自行车那样久久地在记忆里永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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